《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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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1)-----馬友農 2006.09.20

從民主制度本身來說，總统制並不會損害民主。只有民主表現差勁的國家，才會損害總统制，才會出現爛總统。爛總统是民主表現差勁的結果。9月18日論壇版徐承恩撰文：《為何總統不願走﹖──從倒扁浪潮論民主發展》，剛巧把這個概念倒轉過來，說及「損害民主的總統制」。

台灣現今「水扁之亂」是典形新興民主國家/地區民主表現差勁的結果，是典形威權體制走向民主體制表現差勁的結果，原因不是總统制本身。總统制和議會制(內閣制)本身是中性政治工具，各有優缺點。

大體而言，總统制偏向行政主導，在大區域國家建立行政權威----地方大，中央權威式的總統有利於號召。在有效的國會監督下，政局更替相對於議會制(內閣制)較隱定，有利於統治。

當年民國初開(1911)，孫文眾望所歸，總统制(美式)於焉產生。到了袁大帥搶了位子，宋教仁等悄然轉為總统+內閣制(法式)，都有歷史故事。到小宋建立政黨政治制袁時，袁大帥就起殺機了，這是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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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2)

總统制的弱點是：在議會中反對黨占多數時，行政與立法常在個別問題上陷於僵局，如總統執行錯誤政策，選民與議會也不能在其任期屆滿之前使他（她）下臺。

目前總統兼元首及政府首腦的國家，有美國、印尼、菲律賓等。而在議會制的國家，總統任虛位元首的，目前有德國、意大利、印度、新加坡等。

相對於總统制，議會制(內閣制)是行政權產於立法系統的政治制度，議員治國。就算是首相，輸了地方議席，就得下台。肥彭(時任黨主席)也是這樣來香港當港督的。議會制(內閣制)的弱點是，假如政黨政治不成熟，政府會更替頻仍，此所以戴高樂要搞第五共和的原因(1958)。

議會制的弱點是小黨執政所帶來的政治不穩定和極端政黨的上臺，殷鑑是戰前墨索里尼(1922)和希特拉的上台(1933)。幸好戰後西歐國家民主政治趨向成熟，多建立兩黨政治(由於探取了單一選區制)，議會制政府己比較隱定。議會制(內閣制)的國家，目前有英國、大部份歐洲國家、日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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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3)

亞洲新興民主國家多不採用議會制，是有理由的：民智未開，公民社會未發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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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4)

台灣原本是一個半總統制國家/地區，但是是一個被破壞了制度的半總統制，即是說連半總統制也不是，只有從台灣爛民主的角度下，才能找出「水扁之亂」的根源。

破壞台灣半總統制制度的罪禍首是李登輝，十二年六度修憲，關鍵是將選總统的绝對多數修為相對多數；將間選改為直選----這一點多人拍手所好，但我認為是禍根；取诮國會閣揆同意權。

徐承恩說的都是皮相之談(且資料錯誤太多)，台灣爛民主具體表現政制上是，被破壞了的制度導致國會監督無力，導致本來權力很大的扁總統變為有權無責。而目前「水扁之亂」更多一樣因素：道德敗壞，作為總統的陳水扁道德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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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5)

拉回論述層面討論總統制，徐承恩說的：「總統容易挾民意以自重」、「總統選舉是一個全勝全輸的遊戲，這制度鼓勵兩極分化的對抗」、「總統制是行政管治個人化的結果」，「總統的轉換很容易令政治產生突變、這種穩定性削弱了政權在面對危機時的靈活性」，等等，通通值得商榷。徐承恩說的是個例，卻用通例來陳述，未免粗糙。

關鍵是爛民主，不是制度本身。「挾民意以自重」，是看在什麽情况之下挾民意以自重。在國會(民意)有效監督下，總統是挾無可挾的。記得水門事件嗎，一個参議院水門委員會就直搗尼克遜說謊核心。現今台灣立法院有何動靜？皆因陳水扁有持無恐，除非司法指控。

百萬圍城，陳水扁不動如山，皆因厚顏鲜恥，皆因立法院成了他的安全閥---高門檻通不過罷免。都不是「總統容易挾民意以自重」的說明，而應是挾mandate(授權)以自重，而當mandate(授權)碰上非正義性(非正當性)時，就有戲看，民意反而是其對頭。四年一任，有犯錯，則民意通過社會反應對抗之(假知國會監督無力的話)，具體表現是削弱其管治的正當性。這才是總統+mandate(授權)與民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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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6)

假如「總統選舉是一個全勝全輸的遊戲」，難通國會議席選舉不是一個全勝全輸的遊戲嗎？說：「這制度鼓勵兩極分化的對抗」，是不通的，戈爾因佛州幾千廢票輸給布殊，美國社會有兩極分化對抗嗎？偏偏，總統號稱全民領袖，國家元首，是消弰社會兩極分化對抗的像徵----陳水扁反其道而行之是一回事。反之議會制的首相及總理於對方來說是死敵呢！

總統制是行政主導，但絕對不是「行政管治個人化的結果」，因為有國會監督，陳水扁六年來一事無成，就是一個例子。總統的轉換不會令政治產生突變、這叫政黨輪替，叫吐故纳新，是健康的民主。四/五年一任，人人皆知，怎叫政治突變呢？說「這種穩定性削弱了政權在面對危機時的靈活性」，連字面上都有點不通，難道跪弱多變的政府面對危機時反而會多一點靈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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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7)

除承恩說的「一個政體的憲制可以隨時間改變，其改變或保留則須由憲制外的社會因素去解釋」，我也是不同意的。我很少聽過一個成立了的國家會中途改變政體的(或政體的憲制)。除承恩對台灣政體的分析及愿景，更是不確的。如前述，台灣是一個被破壞了的半總統制國家/地區，除承恩理解的總統制=全輸或全嬴，不對。

用今天台灣族群嚴重分裂來訴求不要行全輸或全嬴的總統制，更是張冠李載，謬誤處處。首先遺漏了歷史因素，台灣總統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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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9)

最後說說香港總統制，這是不能類比的。香港基本上是一種地方政府但高度自治，設總統是不可能的事。

將來，台灣還要從總統轉化為特首呢(假定多年之後回歸中國)。從執行意義看，香港不是三權分立，是行政主導，是可以獨裁過總统。從授權mandate的意義看，即人人津津樂道的民主部份，和總统制的比较，是它的選舉方式，這是沒有什麼好談的。一是間選，一是普選+直選。

関鍵都不是(宏觀地看)民主問題，而是中國中央怎樣看待地方授權問題，即怎樣看待民意的授權(普選)和中央授權(形式委任)的虛實差距問題，即怎樣控制地方的問題。當搞妥預設preset程序(選舉委員會)，普選+直選就成為形式，就成為虛的，普選+直選就會實行。這與台灣總統制是無關的，看不出有什麽啟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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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香港也有傻小子以為水扁之亂是由於總統制。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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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恩﹕為何總統不願走﹖──從倒扁浪潮論民主發展
2006年9月18日
作者為中文大學社會學系哲學碩士研究生

民主政治其中一個優點，就是容許公民以和平方式，把不稱職的領袖拉下台。可是在台灣這場政治風暴中，台灣的民主制度卻對其公信力成疑的領袖無可奈何。台灣的民主失效，一定程度上是實行總統制的結果。

●損害民主的總統制

台灣實行總統制，主要行政權力都集中在總統及由他委任的行政院長身上。議會要監察總統，會遇到一連串障礙。根據《中華民國憲法》增修條文第2條，總統罷免案須由四分之一的立委提出，並須獲三分二支持方能通過。在台灣現時政治形勢下，這規定使罷免總統成為不可能的任務。今年6月提出的罷免案亦已遭否決，即使罷免案通過，新上任的總統亦只有不足4年的餘下任期，只能領導一個難有作為的看守政府。

倒閣成為了倒扁人士餘下的出路。根據增修條文第3條，倒閣案需由三分之一立委連署、逾半立委支持即可通過。可是縱然倒閣成事機會高，立法院卻須解散重選，而再任命新行政院長的權力仍舊在總統手上。倒閣案充其量只能警告總統，實際上不能動總統的分毫。

政治社會學大師林茲(Juan Linz)曾指出，縱然總統制深受新興民主政權歡迎，它卻是不利於民主發展的制度。

1. 由於總統與議會均有選票支持，總統容易挾民意以自重，推行自己的政治議程並扺抗議會及外界的監察。在拉美地區曾出現的極端情z，總統甚至會尋求軍方的支持，藉民意之名推翻民主。

2. 總統選舉是一個全勝全輸的遊戲。這制度鼓勵兩極分化的對抗，而不利於社會利益的協調。可是新興民主國卻因過去的極權管治，社會往往已充滿傷痕且高度分化，未必受得起兩極化的衝擊。

3. 行政架構的穩定似是總統制的優點，這卻是行政管治個人化的結果。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總統的轉換很容易令政治產生突變，再者，這種穩定性削弱了政權在面對危機時的靈活性。

●引致總統制的社會條件

採用總統制還是議會制，是憲制選擇的問題。可是這種選擇的原因，並不僅是憲制的問題。一個政體的憲制可以隨時間改變，其改變或保留則須由憲制外的社會因素去解釋。台灣在民主化過程中，也有機會摒棄兩蔣留下的總統制，為何他們在這些變動中抱z總統制不放﹖

政治學家李柏特(Arend Lijphart)在關於東歐民主化的比較研究中，指出國家在憲制上的選擇，主要受到兩種社會因素所影響——該社會需否處理多族群的問題，以及在民主化過程中政府與民主運動有無談判機制。若社會包含了這些因素，它便會傾向選擇一些強調共享權力的憲制，如採用比例代表制選出議會實行議會制。若社會缺乏這些因素，便會傾向採用全贏全輸的憲制，總統制則是他們常有的抉擇。

台灣需否處理多族群的問題，頗有爭議。除了佔少數的原住民外，台灣人可分為台語人、客家人及外省人三大族群，可是他們都有z相似的中華文化。他們是否真的意識到台灣是多族群的社會，又是一個疑問。

不論這問題結論如何，歸根究柢這還是一個先天因素。台灣政府在民主化過程中有否與民主運動談判，則是對旁觀者有參考價值的後天因素。

台灣的民主運動，乃源於解嚴前的黨外運動。這些運動一直都透過道德上的感召去進行，形式主要是對抗性的。他們不斷透過印發刊物及辦研討會等，以勇氣去發表批判政府的言論，並準備承受被捕的代價。他們推動民主，主要是從外面向政府施壓。加入國民黨以進行內部變革的民運人士，為數不多，政府的打壓亦不遺餘力，少有招安。在民主化過程中亦沒有像波蘭三方會談那一種談判，民主化後，民運人士與原執政黨也沒有分享權力的協議。

這樣的民主化過程，令民主化後的台灣保留了獨裁政權留下的總統制。朝野雙方都不願與對方分享權力，他們都希望能在總統大選中打倒對方﹔或是去改朝換代，或是要把王朝延續下去。

●對香港人的啟示

香港行政主導的政治制度，與總統制有不少相似之處﹕行政長官為獨立的選舉產生，亦難被立法會罷免。行政會議與問責官員，也是由行政長官委任。當香港實行普選後，香港政府於憲制上將會是總統制。

那香港該如何不再重蹈台灣的覆轍﹖我們該如何塑造一些有利民主發展的社會條件﹖

(明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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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總统制和台灣爛民主的關係》(8)

况且，台灣族群不等於外國所說的族群(民族)。台灣沒有民族衝突，而是政治社群的衝突，是政治意見中統獨的衝突，嚴格的說是地方主主義和中央的衝突，是脫離了中央的地方和極欲收復地方的中央的衝突。

台獨將台灣人民政見矛盾(統獨)上昇到民族矛盾，是一種政治操作。由此閱讀為台灣族群(民族)矛盾，並認定是一種需要改變台灣政治制度的社會條件，未免離題。

除承恩說「這樣的民主化過程，令民主化後的台灣保留了獨裁政權留下的總統制」，是一種錯誤的陳述。首先，台灣民主運動的內涵有多種說法，但歷程上绝對不是「台灣的民主運動，乃源於解嚴前的黨外運動」，那置雷震殷海光於何地？更不要說前一期的台獨運動了。

總統制形式和民主化沒有關係。先不說民進黨太快上台，不是民主化的結果，它的上台何來又會令民主化後的台灣保留了獨裁政權留下的總統制呢？說民主化後的台灣府府是一種獨裁政權，也是概念混亂。。反之是相反意思-----難道陳水扁總統民主化後會比蔣介石總統更獨裁？